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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在丹阳最终分离到姬鼠型出血热病毒

谁将成为我们的合作伙伴,这是经过一番选择的。江苏省的裘学昭大夫为人正直,工作积极肯干,学术上又有很高造诣,在省站病毒学方面又是数一数二人物,说话有分量。她与同事及下属单位同志关系也很好,由她组织的协作组既团结又有朝气。我们又吸收安徽医科所倪大石主任等人,力量还是很强的。但是连续三年的分离工作,结果都是似是而非:用对流免疫电泳检查,今天有了结果,明天又没有了;用免疫荧光检查姬鼠的培养细胞也非常困难,主要是几天也做不成一片好的细胞片来,而且经常因孵箱温度突然升高,细胞全部脱落,无法检查;小廖摸索的ELISA也还不好用。每天从疫区捕捉来的黑线姬鼠有上百头,而每天用做组织细胞培养的鼠不过20头(每个鼠肺组织消化成细胞,单独培养,非常繁琐、复杂),因而在动物室里饲养了多批从疫区捕捉来的黑线姬鼠等待培养检测。工作真是少、慢、差、废,大家真的感到“一筹莫展”。看来不解决快速检测的方法问题,就不易获得有意义的结果,大家的信心和热情也会丧失。为了顺利到达“彼岸”,解决“船和桥”的问题迫在眉睫。看来,要想推进工作的进展,应用切片加上免疫荧光检测,有可能达到目的。可见冰冻切片机是技术上的关键设施(在以前我已多次征询过多位专家,他们认为只要室内温度控制好,金华无线电厂的切片机是适用的),是当时需要解决的“船和桥”的问题。在80年11月的一天,我单独一人奔赴浙江金华无线电厂,去购买冰冻切片机。我国改革开放不久,百业待兴,火车交通非常紧张,上午9点左右在上海上车,车厢早已挤的满满当当,几无插足之地。我只能在车厢的连接区上身背部紧靠车门,一只脚插在席地而坐的旅客间,手里还提着一个不小的旅行包,累了再换另一只脚或手,不食、不喝、不走动也无法上厕所。就这样整整呆了8个多小时,下来时走不了路了。在车站外面静坐片刻,去找人力三轮车站,想让他们把我拉到无线电厂。但正逢师傅们吃晚饭,需要等一个小时。当时,我想金华城市不大,有一个小时,我走也可以把该厂找到。果不其然,步行不到一小时就到了该厂。办公室的同志很热情,安排我住在他们軽工业局的招待所里。天气已很凉,但招待所提供的还是发了霉的草席子,室内还保留了几只未来得及冬眠的蚊子。旅途的辛劳和住宿条件的低劣是世空见惯的,总比住大车店、安棚强百倍。记得有几次去内蒙,住在保昌的一家大车店里,除了臭被、臭脚味外,还要加上跳蚤和臭虫,叫人不得入眠。那时整个国家经济发展水平较低,还有很多贫困人口不得温饱,哪有更多财力改善交通运输和各方面的条件呢?当然有些是人为的,本来可以做得更好些。虽然我也经常提起过那些在其工作岗位上没有尽责的人们,但并没因此而使自己工作受到影响。第二天,我又到了厂部,看到了切片机,就即订了一架,让他们直寄丹阳卫生防疫站。

一周时间,切片机到了,大家都不知如何使用。由小赵联系去镇江医专参观,目睹了他们制作切片的全过程,使我们大家心里才有了底。回到丹阳,把切片机装好以后,我首先试用,想掌握一些经验,但很快被年轻的同事夺了过去,大家学习新技术(切片)的热情可高了,不久好多同事就熟练地掌握了。

第二年春天,那就是1981年,宋老师亲临丹阳现场实验室与江苏同志一起,从疫区的黑线姬鼠肺中,捡出了很好的荧光抗原鼠肺,将1%(A1)和5%(A5)的鼠肺悬液分别接种非疫区正常黑线姬鼠,获得了能连续传3代的结果,从传代的鼠肺切片中可以看到细胞核周围葡萄样斑点状黄绿色荧光,这预示着病毒分离的成功,给整个工作带来了光明前途。

那年我从山西、河南出差回京后不久,去丹阳接宋老师的班,与江苏同志接着传第四代,第四代的结果真令人失望和害怕:发现传代鼠肺切片细胞核周围葡萄样的荧光不见了,而代以细小微弱的斑点。我心想,不要在我的手里给丢失了,在历史上这种情况曾经发生过。我马上又看这两代的病毒在同样鼠上滴定肺切片的荧光结果,发现低稀释度与传代鼠的一样,还是不好;但很庆幸高稀释度却一个比一个好。我很快就意识到:原来在传第四代时,我们要求规范化操作,正确配置悬液浓度,鼠肺在天平上称重,实际上在第四代所使用的悬液浓度比前三代要高的多;加之每20天传一次代,传代鼠身体会有抗体,杀死鼠放血不好,肺中瘀有大量的血,制成悬液时又好象病毒和抗体放在一起,病毒被中和了。此后的结果证明,这种推测是完全正确的。我们规定至少要100~1000倍稀释,才用于传代,从第五代开始直至传到第七代,荧光出现很好,工作非常顺利,病毒滴度也达到5~6个对数。病毒分离能否成功,病毒传代是最好的试金石,如果能连续传代,就是成功了。获得出血热病毒,这是多少年人们梦寐以求的结果啊,那个高兴劲就甭提了!为了应对医科院组织的是否真的分离到病毒可靠性检查,我们将传代鼠肺进行大量切片,以备用于双盲血清的检测。我们只用一小叶传代鼠肺,就切了350多张,这是年轻同志轮流进行的。在切片过程中,有一事想起来挺有趣:当时正逢1982年15届世界杯预选赛,中国队对科威特,我同意晚上先看足球,切片,看完了再说。晚上8点,大家就围坐在站里为我们提供的一架黑白电视机前面观看,都希望中国队能胜。但不巧,上半场中国队被灌进去了2球,有的同志生气了,不愿看了,主动提早上了班;下半场,中国队却又以4:2反败为胜,打出了志气,打出了精神,大家真是高兴。比赛完了后,许多同事主动去接班,并告许那同事比赛最终结果。那同事一方面可惜自己没有看到,另一方面依然感到十分欣慰!他与少数同事直把肺组织全部切完,直至凌晨3~4点钟,他们不想睡觉,很激动,因为足球赢了受到鼓舞!可见竞技体育对人们精神的影响。

为了证明实验结果可重复性、可靠性,我们又重新从新捕获的第九号黑线姬鼠中分离到了A9株病毒,只传三代阳性率达100%。此株病毒后被WHO出血热病毒参考中心收录,作为中国的代表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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